不当场痛哭失声,就已经是刘弗陵情绪控制得很到位了。

    田千秋同样也是心情激荡,咳嗽了好一会才叹息道:

    “老臣若非将死之人,一定要和霍光斗上一番。”

    “可如今,只能请陛下恕罪了。”

    刘弗陵闻言,脸上的失望难以抑制,好一会才道:

    “没有了丞相,朕还能信任谁?”

    田千秋呼出一口气,轻声道:

    “陛下可曾知道,先帝曾经给过臣一面令牌?”

    刘弗陵一脸惊愕:

    “令牌?什么令牌?”

    田千秋断断续续,将关于令牌的来龙去脉说给了刘弗陵听,并将之前和霍光的对话内容也毫无保留地告知。

    “这……”

    刘弗陵年轻的脸上表情连变,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那,丞相你知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还会有第二块令牌?”

    看着刘弗陵迫不及待地询问,田千秋笑了笑,道:

    “或许有,或许没有。”

    “也只有先帝才能知道了。”

    刘弗陵如同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从鄂邑长公主、上官桀等人死后,霍光就启用儿子霍禹、侄孙霍云为中郎将,分别统帅宫卫和郎官。

    霍光的另外一个侄孙,霍云的弟弟霍山官任奉车都尉、侍中。

    所谓的奉车都尉,就是主管刘弗陵的御驾马车。

    霍山,就是霍光放在刘弗陵身边的眼线!

    甚至就算是现在,霍山也和田顺等人在房间外面等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