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恒一脸震惊,不敢想象自家父皇居然也拿这种情况下的霍光没有办法。

    刘邦多少有点被小看的感觉,哼了一声之后开口道:

    “如果朕附身到刚刚继位的刘弗陵身上,有金日磾、上官桀和桑弘羊在,朕分分钟玩死这个霍光。”

    “哪怕是后来好了,只要鄂邑长公主还活着,朕也一样有不下十种办法。”

    “但这个蠢材刘弗陵,自己把自己搞成了孤家寡人,不被霍光死死拿捏才怪呢!”

    “嗯,等等。”

    刘邦沉吟片刻,又开口道:

    “刘贺手底下也是有一班人马的,那个什么龚遂看起来像是还能一用的臣子。”

    “只要能善加利用的话,杀掉霍光还是比较简单的。”

    “也不是没有胜算,但比起刘弗陵刚继位的时候,刘贺的胜算确实是低太多了。”

    “嘿,还是刘彻这小子会算计啊!”

    刘恒听到这里,心中也不由有些感慨。

    刘彻死前给霍光挖的坑,那是一个又一个。

    可惜,因为种种原因,霍光最终还是笑到了最后,成为了权臣。

    刘恒将目光转向金幕中,看到了刘贺。

    这个意气风发,看起来颇为莽撞的年轻人,当真能从老辣成熟的霍光手中夺得大权吗?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三辆马车从掖庭的一处侧门缓缓驶出。

    最前面的一辆马车有坐人的车厢,后面两辆马车则装满了各种家具器物。

    十八岁的刘病已看着身后逐渐远去的掖庭,心情也有些复杂。

    从小到大,刘病已已经搬过好几次“家”了。

    掖庭,是刘病已居住过最长时间的地方。

    这里面承载了刘病已的大半个童年和整个少年时光,虽然也有独自成长的艰辛,但回忆起来,更多的还是来自邴吉、张贺等长辈的善意。

    呼出一口气,将心中复杂的情感驱除,刘病已对着一旁的两名同龄公子笑道:

    “多谢两位兄台今日带人前来帮忙。”

    这两位公子分别是右将军张安世的儿子张彭祖,以及太仆杜延年的儿子杜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