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闲聊,其实也不对。

    刘病已在没登基之前,于宫外多多少少是有一些人脉关系在的。

    现在当了皇帝,霍光是肯定不允许刘病已出宫了。

    许广汉就承担了刘病已和这些人脉关系之间的传话作用,悄悄地在宫外给刘病已培养一支可靠的力量。

    同时刘病已还要求许广汉尽量去搜罗一些最近比较火的大小事情,以了解外面民间的舆论。

    聊了一会,许广汉就说起了一件事情。

    “陛下可知道任安?”

    刘病已愣了一下。

    “任安?他不是在巫蛊之祸中被孝武皇帝斩了吗?”

    作为当时长安城中的护北军使者,任安接受了刘据的符节,却没有发一兵一卒离开北军大营,支持太子刘据或者丞相刘屈氂的任何一方。

    任安的这个决定改变了历史,也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也包括当时刚出生的刘病已。

    许广汉笑道:

    “这个任安在朝中有一个好友,就是前任太史令司马迁。”

    “任安被下狱之后为了自救,就写信给司马迁,希望司马迁能上书直言,救他一命。”

    刘病已呃了一声,笑道:

    “司马迁为李陵上书直言,受了腐刑。朕没记错的话,应该没救他吧?”

    任安死的时候,刘病已才刚刚出生。

    对任安,刘病已了解的还真不多,只知道他被刘彻给斩了。

    许广汉点头,随后感慨了一声:

    “司马迁和臣同样都是在孝武皇帝时因罪获了腐刑,变成如今这鬼样子……”

    “……扯远了,臣想说的是司马迁给任安的回信。”

    “最近正是因为任安的后人公布了这份回信,才引起了大家的讨论。”

    刘病已好奇道:

    “回信?既然这回信能在时隔十几年后揭露并且被广泛传扬,想必里面是有一些不同寻常的话了?”

    许广汉笑着点头,道:

    “是的,主要是上面的一句话。”

    许广汉说到这里,表情顿时变得严肃,清了清嗓子,用诵读的语气道: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