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毛。”

    刘病已沉吟片刻,道:

    “听司马迁这句话的意思,他似乎觉得,营救任安是一件‘轻于鸿毛’的事情?”

    许广汉点头道:

    “谁说不是呢?大家都议论纷纷,说司马迁这个人也是个伪君子,李陵的时候就敢上书直言,受了腐刑后连老友任安要死了都不敢说一句话。”

    刘病已饶有兴致地开口道:

    “那司马家是什么态度?司马迁的儿子现在应该还在当太史令吧。”

    许广汉耸了耸肩膀,道:

    “陛下有所不知,现在已经没有太史令司马家了。”

    “司马迁受刑后,他的大儿子司马临改姓冯,二儿子司马观改姓同,据说都去了河北避祸,下落不知。”

    “总之,现在此事一出,到处都是司马迁虚伪胆怯,说他不过如此的。”

    刘病已摸着下巴,道:

    “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司马迁既然说营救任安是轻于鸿毛,按照这个意思,司马迁似乎在做一件重于泰山的事情?”

    “真奇怪,一个受过腐刑的罪臣,能做什么重于泰山的事情?”

    许广汉笑道:

    “这臣就不知道了,总之在臣心里,陛下就是真正的重于泰山。”

    刘病已哈哈一笑,  握住许广汉的手,轻声开口。

    “国丈,朕知道你和平君委屈。”

    “且等等,再过些时日,迟早都讨回来。”

    许广汉重重点头,恭敬行礼:

    “陛下,臣先告退了。”

    【对这个时间段的刘病已来说,好事正在不断发生。】

    除了对匈奴的大胜之外,还有另外一条让刘病已更开心的事情。

    “什么,有了?”

    刘病已看着面前含羞带怯的许平君,一脸激动。

    “朕又要有第二个孩子了?”

    刘病已一高兴,直接把许平君抱起来,在空中转了一个圈。

    许平君吓了一大跳,死死地抱住刘病已。

    等刘病已停下,她才柔声道:

    “对,再过几个月,妾身就能再给陛下诞育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