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之前是你说让我听大司马的话,现在你又来责怪我。”

    “我也想听陛下的话啊,可听了陛下的话,现在你只能去我的坟头哭告消息了吧?”

    苏武闷闷地坐下来,喝了一口气。

    “霍光此人,治国是有一套的。”

    “但他终究只是一个臣子,其战略眼光不说和当年孝武皇帝相比,就是陛下也比他强出太多!”

    常惠感同身受地点头,随后凑近苏武,低声道:

    “苏卿有没有听说关于大司马的消息?”

    苏武放下酒杯,有些疑惑:

    “什么消息?老夫只知道如今老夫这个典属国屁用也没有,说的话不如大司马官署中的佐吏。”

    “哦,以前骑在老夫头上拉屎的那个佐吏因为匈奴大胜乌孙而被撤换,如今新来一个曾经的霍家家奴骑在老夫头上,老夫现在又能天天闻到和之前不一样的屎味,这算是关于霍光的消息吗?”

    常惠哭笑不得,极为无语地说道:

    “苏卿,你好歹也是堂堂的两千石大员,怎么能满嘴屎尿的?”

    苏武眉头一竖,胡子吹起,纠正道:

    “中两千石!”

    “好好好,中两千石,比普通的两千石更高贵。”常惠双手一摊,凑近苏武耳边轻声道:

    “据说大司马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恐怕……嘿,命不久矣。”

    苏武身体一震,吃惊地看着常惠:

    “此事当真?”

    常惠摆了摆手,道:

    “我不知道啊,是大司马身边亲近之人传出来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