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好说出口啊。
难道要当众直言郑成功打不下潮州，郑鸿逵守不住厦门？
这不是当众啪啪地打郑家叔侄两位统帅的脸么。
施琅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想：
“国姓爷提拔我为左先锋，我得报答国姓爷的赏识才是。”
他目光一转，有了主意。
“国姓爷，不，闽南人向来是比较迷信的，或许……”
很快，施琅就找了一个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机会，单独见到了郑成功。
“国姓爷，昨天我接到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托梦，梦里让我赶紧回厦门，继续在广东呆着的话恐怕会出事。”
“女人？”郑成功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样的女人？”
施琅刻意将这托梦女子的容貌说得含糊不清，但郑成功的脸色却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施琅说的各种细节，都对应了闽南航海人最最尊重的神灵——妈祖！
郑成功表情严肃地开口道：
“你确定是妈祖？”
施琅忙道：
“她没说，我也不敢确定。”
闽南人是绝对不会用妈祖名义撒谎的，施琅这个梦本就是杜撰，他当然也不敢直说梦里女子就是妈祖。
那是会遭天谴的！
郑成功重重地哼了一声，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白日说梦，我看你根本就是怯战！”
“你把你的左先锋印和部下一起移交给副先锋苏茂，你跟着我叔叔回厦门去吧！”
施琅目瞪口呆。
“国姓爷，我……”
郑成功摆了摆手。
“回去！”
施琅无奈，只能怏怏离开。
看到这里，一条弹幕飘过。
【汉武帝刘彻：感觉施琅的建议是对的。尚可喜和耿继茂在广东境内这么多兵马，怎么可能是郑家能撼动的？】
【唐太宗李世民：朕记得潮州也不是什么平原吧，那里的山脉丘陵至少有五成，为何郑成功要死磕当地？】
【明太祖朱元璋：潮州风俗、语言、文化都非常靠近郑成功的家乡闽南，这或许就是他执着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