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满天飞。

    一会说萧朝贵带着两万大军来了,一会又说洪秀全、杨秀清带着十万太平军即将抵达衡州。

    程矞采心中非常清楚,清军真正的主力正在由钦差赛尚阿率领,朝桂阳前进呢。

    安仁到衡州的距离,仅仅是桂阳到衡州距离的不到一半!

    所以越想越害怕的程矞采,竟然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偷偷乔装打扮,脚底抹油,从衡州上了一艘小船,沿着湘江一路跑回了长沙!

    程矞采回府之后,火速召集了几名心腹。

    “你们立刻安排马车,把总督府里的贵重物品统统运往武昌。”

    “要快!”

    “还有,夫人她们也必须马上动身,撤往武昌。”

    几名心腹幕僚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还是李优生开口道:

    “总督大人,你未得朝廷诏令,私自从衡州回到长沙,这要是皇上知道了,可是脑袋落地的罪名啊。”

    程矞采大怒,拍桌道:

    “本官留在衡州就不是脑袋落地了?”

    李优生沉默片刻,道:

    “衡州压根就没有敌情啊,今天刚刚收到的最新情报,萧朝贵似乎去了茶陵州。”

    茶陵州在安仁东边,而衡州却在安仁西边。

    很明显,萧朝贵压根就没有任何攻打衡州的意图!

    程矞采闻言,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此话当真?”

    几名幕僚齐齐点头。

    “千真万确!”

    程矞采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突然一蹦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