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变戏法的换脸都没她快呢。
这些本就是残留执念,压根儿都不是人,无法进行正常的思考,撑死便是本能的说与做。
猫神在金册里头不断的逼逼赖赖,还抖起来了,“看吧,我就说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我的这些老师啊,以前就这样,不过我比较倒霉,我是先遇到他们还算清醒的时候,历经重重磨难才得到了传承,原本高高兴兴的感激他们。”
“谁曾想他们一下就翻脸了。”至今想起来还毛骨悚然,“说让我永远留下陪着他们,还给我打了一副棺木呜呜呜呜。”
殷念:“……”
“但你现在反正跑也跑不了。”猫神轻松道,“就留下看看情况喽,反正你也跑不出去。”
殷念:“……”
她恨不得把这个似乎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猫祖宗晃着脖子将毛都给它拔干净了。
可是那些骷髅架子们已经非常热情的将殷念推着往深处走。
“来啊,回家啦。”
“你困不困?累不累?饿不饿啊?”
这样脱口而出的话,是还活着时经常问的,这会儿执念潜意识里还存着这样的问题,却不足以支撑他们真的给殷念拿来什么吃的。
人家就是问问。
并不需要殷念的回答,甚至在殷念试图回答的时候,一巴掌盖住了她的嘴。
“好了歇歇吧。”
“徒儿,许久未见。”它们空洞的眼神里看不出神情,语气却还是充满怜爱的,“你长高了。”
又摸到了殷念的脑袋。
唏嘘:“毛毛也就剩这么一撮了。”
殷念:“……”
她一个话多的人,来了这儿之后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但好歹围在她身边的骷髅总算是散了许多。
她也能瞧见周围的情形了。
只是这一看,竟叫殷念当场窒息。
这地方并不是在地下深处,仿佛是一个巨大而独立的空间,里头有各种骨头搭建起来的东西。
小肋骨围起来的花盆,花盆上栽种着一颗脑袋骨,骨尖掰开剜成一朵花。
还有一张又一张的小床,也是密密麻麻的血骨搭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