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殷念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可能急促的不是她的呼吸,而是作为梦境主人的母树的起伏不定的情绪。
“为了老师选择的白寻?”殷念绕着这两人转了一圈。
还未成为顶皇的林枭此刻是满脸不耐烦的神情,似是被这满屋子的血味儿熏的头痛。
他只是一个甩手,那匕首就狠狠插入了还在拍门的白寻养父的嘴巴里,将他的舌头直接割断了。
“叽叽喳喳的听着烦死了。”林枭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翘着脚将自己的脚放在桌子上,“啧,竟然只有这一块地方是干净的。”
“你快点解决,我还要回去跟我老师进行一月一次的汇报呢。”
汇报?
殷念也看见这时候的母树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神识立刻就铺散了出去。
她的视野也因此宽广了起来。
只见这府邸外,到处都充满了精兵。
他们从四面八方涌入,将那些还沉浸在温柔乡里的人如死猪一样从那鲜红色大堂中扯出来。
他们衣衫不整,惊慌失措,被重重摔在地上时,什么地位,体面,全都被撕成碎片裸露在直射的太阳光下。
而白寻的屋子终于打开了。
里头他的养父被割断了喉咙,可白寻却还是一刀刀的继续割在他身上,像是要将过往的难堪和所有苦难从自己身上剥离出去一样。
林枭大摇大摆的从里头走出来,每一步都避开了血肉没让自己的鞋底沾上脏东西。
他声音懒洋洋的,看着一脸惊恐的躺倒在地上的这群人,“奉母树之令,督察队办事。”
“你们运气有些差。”
“被我逮了个正着。”
那些人的脸色都要裂开了。
“母树……之令?”他们喉咙干涩,“母树什么时候让你来查这些了?”
旁边的殷念看向同样震惊的母树。
母树似乎并没有让他来察这些人的行为作风。
这个殷念可以根据母树的神情做出绝对的肯定。
但是从母树看见这些冲进来的人群时露出的既熟悉又似乎对他们此刻竟然来了这个地方的诧异中,殷念猜测,这些人确确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