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看着倚坐在炕上的女儿,披头散发,脸色狰狞,哪里有往昔的温婉。
这个女儿真的废了。
“爹,你们葬了萍儿是吧?可把那个小灾星分开远远的?”
齐威皱眉:“那也是你女儿,怎么能”
“不是,她不是,我腹内的是儿子,是这个小灾星挤走了他,爹,我相公呢?他可怪我?”
“娇娇,你好好歇着,他无事,孩子也葬了,爹跟你哥今晚就住这里陪你。”
齐娇娇松了一口气,她亲眼见相公就那样倒下去,是她错了。
可她愿意的吗?女儿也是她心头肉,明明记得是拿了药的,定是那个婆子弄丢了。
“爹,肯定是那个花婆子故意不带药害萍儿,你们可替萍儿打死她赔命?”
齐山行点点头,心里很是无奈,许多人都可以证明,花婆子只是去抱小小姐,分明娇娇说药会自己带。
他除了发卖了婆子,能怎么地?发卖是避免那人被女儿打死,死契的人也不能莫名其妙的就能断人生死,如此,齐家别人会怎么看?
他的孙儿孙女日后会被人怎么看?齐家生意可还做?
齐娇娇全凭一口气撑着,听婆子已经打死,相公也无事,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父子俩走到堂屋。
“爹,妹妹如果知道她已经和离,说不定还要发疯,我觉得可以给她服些药,直接送到远一点的庄子,带几个身高力壮的婆子,待她想开后再回来。
盛儿已经九岁,我们跟他说清楚,事情都不要瞒他,我们给他两种选择,一是过继给我,我给他一个身份,二是问他愿不愿意回陈家。
据我所知,那个庶子不成器,前两年,陈家老两口都悄悄地看过他,不是一点情意没有。”
齐山行点点头,他心里对这个外孙还是很疼的,知识识理,斯文懂事,也许回陈家比过继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