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道长只是说了阵法不准传外人,但没说不准告诉别人,师傅跟先生说是可以说的吧?
平安摊开纸,就从今晚开始抄吧,这些书全都得细笔写,图也得细笔绘,要抄好五本,不是短时间就可以的。
二月底山里的晚上,尽管炕还烧着,房间里仍有些冷,平安搓搓手,磨起了墨,他最好的习惯就是说干就干,从不拖拖拉拉,学霸也是辛苦干来的,世上那里有那么容易就得的事。
药庄里,万长生在灯下看着医书,这两个月跟在孙叔后面学医,他心里每日都快乐又辛苦,虽然有基础,那也是最简单的基础常识,真正学起医来,根本两码事。
回头看一眼娘子,娘子已经睡熟了,再有三个月孩子就出生了,现在肚子已经不小,偶尔娘子会拉过他的手,让他感受孩子在肚子里的动静。
每当那个时候,他心里简直热血澎湃,说不出的滋味,或许那就是当父亲的感觉。
他也很爱平安这个孩子,当亲生的一样宠他喜欢他,但到底没有经过他在肚子里的互动,这种感受是从没有的。
也不知道平安现在睡了没有,有没有想家?
这两日他常常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安,娘子好好的,平安应该也是好好的,孙先生还跟了去,要不明日问问葛掌柜,他应该能递信过去。
二强有些顽皮,应该也不会有事,万长生合上书,今晚不看了,看也看不下去。
人总是莫名的烦躁,最好是家人都在跟前,日日都能看着,真的能这样,苦点累点也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