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承扬朝他龇牙咧嘴,根本不要他靠近,但他手脚被绑,也只是瞎吼,一旁的鲍旺发兄弟都是痛心疾首。
一会功夫,孙思成就放了他的手,鲍承扬的病情比他意料的还要重一些,这可能归功于本人的脾气本就暴躁。
“如此我就试着开药了,银针现在对他不起作用,药一日三次,每次都给他喝完,我记得教过你们喝药的法子,估计一旬就能见效。”
孙思成到底还是心软了下,不是为了鲍承扬,而是为了鲍旺发,这个人除了教子不行,其他还是可以的。
两年多不见,四十出头的人,竟然满头半黑半白的头发了。
一旬后,鲍承扬的确安静了不少,不再又打又砸,但疯病还是一如既往,哪个都不认得,仿佛新生懵懂的婴儿。
孙思成遂不再去鲍府。
腊月初,书院开始放长假 ,直到来年正月十五之后方才开课。
“师傅,我想去看看先生。”
孙思成逗他:“你不是说年底帮我对账吗?还想不想多得些金叶子了?”
平安看着师傅笑:“我啥也不做,师傅也不会少给。”
顿了顿,他说:“师傅,要不您跟我一起去看看先生就回来,路上两日,再住上一日,听说先生他们放假都得小年后。”
孙思成等的就是这句话:“行吧,我就陪你跑一趟吧,再过十日,万里他们要回来了。”
他瞥了瞥平安,平安脸有些红。
明叔回来后,就准备正式商量定亲的事了,这两次去师傅家,阿妩已经明显躲着他了。
大周有这个规矩,男女订婚到成亲这段时间,尽可能避免单独见面,逢年过节或者有什么事,可以在家长的监督下见上一小会,还得在丫头的陪着下。
其中意思不言自明,估计是担心有情男女会情不自禁地擦出一些小火花,从而丢了两家人的面子。
阿妩才多大?年后才十三,他自己八月份也才满十五,都还是个孩子。
孙思成看平安脸红了,压压翘起的嘴角:“这样吧,不提前跟他打招呼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各带四个人吧。”
“行,刚好年底庄上忙,我今年可是投了不少本,还指望年底大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