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乐斩杀大巫师、挟持右贤王,这本就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如今骨都侯呼衍天都不但背叛右贤王,走投无路之下,还亲手砍下国相狐若的人头。
许多军士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噩梦。
呼衍天都知道自己今晚必死无疑,但临死前却亲手斩杀狐若,心头也是大感痛快。
“右贤王,我愚蠢至极,受人蛊惑。”呼衍天都看向右贤王,并无惧色:“我死罪难逃,只求您网开一面,宽恕我的族人。”
不等右贤王说话,呼衍天都抬起手臂,刀刃划过自己的喉咙,鲜血喷溅而出。
“骨都侯!”
他部下亲兵都是惊呼出声。
“传本王令:呼衍天都杀害国相,畏罪自尽。其部下将士不论官职大小,一概无罪,本王绝不追究。”右贤王高声道:“所有军士,撤出狼台!”
右贤王征战多年,精明过人。
他很清楚,呼衍天都突袭宫殿在先、诛杀国相在后,无论哪一条,都是必死之罪。
云州兵马都是追随呼衍天都多年,这狼台更有众多呼衍天都的本部亲兵。
草原诸部,一旦首领获罪,族人往往都难逃牵连。
呼衍天都以罪身自尽,军士们自然担心被定为叛乱之罪。
这种时候,如果不能迅速打消这些军士的担心,说不准就会生出大乱。
只要赦免其他人的罪责,保证不再追究,将士们心中踏实,自然不再生出其他心思。
“右贤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千长索摩率先横臂于胸,大声叫道。
将士们也都齐呼千岁。
“索摩,本王赐封你为右骨都侯!”右贤王当机立断:“呼衍天都所领兵马,由你统率。撤回草原事务,也由你全权负责!”
索摩是呼衍天都麾下的六名千长之一,按理来说,此生也不可能有机会坐上右骨都侯的位置。
他显出激动之色,单膝跪倒在地,“索摩谢右贤王恩赐!”
索摩老成持重,追随呼衍天都在云州多年,对云州兵马的状况十分了解。
由他接管,自然会十分顺利。
魏长乐就在暖厅门边,离右贤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