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定西伯这就有些胡搅蛮缠了。”
“你什么意思?”赵婆准盯着魏长乐。
魏长乐道:“定西伯,你是不是想说,我们监察院抗旨不遵?”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魏长乐翻了个白眼,“旨意是不得插手胡人坊的案件,那什么是胡人坊的案件?定西伯,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是胡人坊的案件?你解释解释!”
“自然是西域诸国子民涉及的案件!”
魏长乐笑道:“亏你还在大梁待了这么多年,连这道旨意是什么意思都没搞清楚,老佛爷,我要参他!”
“你参他什么?”
“我参他不好好理解天子旨意,亵渎圣旨!”
赵婆准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胡人坊的案件,分明是说发生在胡人坊之内的案子。”魏长乐正色道:“什么时候说是胡人涉及的案子?奴古斯犯案的地点在千年县,监察院当然有权过问。”
赵婆准一怔。
“胡人在胡人坊之外犯案,我们前往胡人坊调查线索,是不是合情合理?”魏长乐神情不再像之前那般纯真,目光犀利,冷着脸道:“定西伯不配合调查也就罢了,圣海蛊惑胡人围堵官差,这与造反有什么区别?有人造反,我吃着大梁的俸禄,平乱诛贼当然是责无旁贷,难道守护大梁有罪?”
赵婆准想不到这年轻人不但胆大包天,而且伶牙俐齿,只能道:“就算圣海有罪,也轮不到你来定罪,更轮不到你来杀人。”
“定西伯,你还是没听懂我说的话。”魏长乐叹道:“看我的口型,我说的重点是,你身为大梁伯爵,不配合朝廷追查刑案,你是故意装作没听见吗?”
左相忍不住道:“魏长乐,你小点声音,太后还在这里,大声叫嚷,成何体统。”
“卑职失礼!”魏长乐放低音量,“实在是太在乎神都的安危,关心金佛案的线索,才会冲动。老佛爷,请您降罪!”
太后淡定道:“你之前说定西伯认识那具尸首,现在当着本宫的面,你亲自问他,到底认不认识?”
“定西伯,你听好了,我再问你一次。那具名叫奴古斯的尸首,你到底认不认识?”魏长乐逼视赵婆准,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