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周兴如此恐吓,柳菀贞定然是惊恐无比。
但她经过生死,见过冷暖,当初在山阴悬空寺的境遇,比现在还要凶险得多。
此时身处困境,反倒淡定从容。
周兴本以为这两句话一说,柳菀贞肯定像她的堂嫂一般,惶恐失措。
柳菀贞的镇定反倒是出乎他意料。
“柳菀贞,你的情况我很清楚。”周兴淡淡道:“你是否以为有魏长乐撑腰,就无所顾忌?”
柳菀贞立刻道:“我的事情,与他无关,你不必攀扯。你既然说我是同党,那就到大堂审我。”
“和他无关?”周兴站起身,缓步走向柳菀贞,“如果不是有他撑腰,你怎有如此底气?不过想让他为你出头,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河东魏氏在你们眼里还有点分量,在朝廷眼里,那就是个屁。而且据我所知,魏长乐已经被河东魏氏逐出家门,如今只是个丧家之犬。”
柳菀贞别过脸,也不看他,更不理会。
周兴凝视着柳菀贞侧脸,只觉得这张脸线条优美,皮肤细腻白皙,容貌只在琼娘之上。
只不过柳夫人多了几分成熟艳美,透着浓浓的女人味,而柳菀贞虽然样貌娇美,此刻却是多了几分清冷,给人一种难以接近之感。
“柳永元的案子,是圣上指派刑部和京兆府办理,你涉案其中,魏长乐也救不了你。”周兴恐吓道:“你以为他在胡人坊杀了个祭师,就无所不能?嘿嘿,胡人祭师在神都也只是个屁。魏长乐要有本事,让他过来动我一下试试?”
柳菀贞蹙眉道:“我说过,一切与他无关,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的生死在我手中。”周兴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柳菀贞轻蔑笑道:“想死如何,想活又如何?”
“你若想活,那就乖乖听话。”周兴从怀里取出一张文书,“这是契书,你按上手印,我可保你性命。”
“什么契书?”
周兴冷笑道:“瑞祥布庄的仓库被烧毁,虽然没有抓到证据,但必然是你纠结魏长乐所为。几万两银子付诸一炬,难道你不该赔偿?”
“我明白了。”柳菀贞看了周兴手中的契书一眼,“你是让我转让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