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驶远后，陈言干咳一声，扭头看向姜慕禾，眼神极为无辜。
“小学姐，你了解我的……”
“我知道。”
被打断的陈言愣住，和姜慕禾那澄清的眸光对视，“你知道什么？”
姜慕禾伸出右手，语气是那么理所当然，“知道你不会欺负我，不仅不会欺负我，还会对我好，是吧？”
被架起来的陈言只能点头，“那当然了。”
“所以呢？”
“所以？”
陈言满头雾水，“小学姐，你讲话…怎么有点云里雾里的？所以什么？”
姜慕禾香腮轻鼓，举起的右手在陈言眼前晃了晃，“我在你等你牵我的手，你在等什么？”
“咳——”
陈言注意到不远处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忍不住低声提醒：“小学姐，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姜慕禾眨眼，“说好什么？”
陈言连忙道：“没人的时候可以牵手，有人的时候不能牵手，你也同意了，不是吗？”
对上陈言的目光，姜慕禾眸底深处闪着狡黠，螓首一歪，“我什么时候同意了？不记得了。”
陈言傻了眼，“小学姐，你是准备赖账吗？”
“对的。”
“……”
陈言目瞪口呆地盯着姜慕禾。
姜慕禾眼中没有丝毫闪躲之意，就这么和陈言对视着。
四目相对了许久，最终还是陈言败下阵来，默默看向一旁，“小学姐，做人要有信用，明明已经约定好的事情，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这样是不道德的。”
等他一说完，姜慕禾当即点头，“嗯，我不道德。”
陈言嘴巴张了又张，却不知该说什么。
姜慕禾目露幽怨，“到底牵不牵嘛，手都举酸了。”
“我……”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可是……”
“我们清清白白！”
“……”
陈言犹豫了片刻，无奈苦笑。
本就裂纹密布的道心上，增添了一道不可修复的深缝。
阳光和煦，微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