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片嘘声。
“呵呵,金牙人这话说的,今日这价钱明明是你喊的,我这不也应了吗?这说定了就得买也是你说的”徐达这会儿倒是装起无辜来了。
"徐老爷,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刚刚手上忙着事儿,稍有怠慢,咱们这小金年岁还小,您莫要跟他一般见识,这牛说了13两那就13两,咱们城牙行既然报价了,那就是一言九鼎的,诸位诸位,都散了吧,徐老爷请,咱们去里头签契。"
说话的是这牙行的掌柜,姓闵,名荣华,人也长得飘逸俊秀,识文解字,很有一番文采,不知道底细的,根本猜不出他本人其实是漕帮出身的。
众人见掌柜的都应了,也没啥好看的了,就都散了。闵掌柜引着徐达兄弟两到了牙行专门签契谈事的小客堂间,让金牙人去取了格式契约,价格一栏填好13两,压上牙行戳记,递给了徐达。
徐达扫了两眼契,的确无误,便也签字画押,一式两份,一方一份。
等这些都办好了,闵掌柜便和徐达闲聊了两句,“徐老爷虽说对我们牙行生意多有照顾,不过在下倒是孤陋寡闻了,不知徐老爷在哪里发财啊?”
“呵呵,叫啥徐老爷啊,不过是乡下泥腿子,上次买人皆因看那母女可怜,买回去也不过是让干点粗活,不让他们饿死而已。这牛也是我家兄弟要买,家里实在老的老小的小,不买个牲口恐怕种点口粮都能累死。”
徐达说到一半,看看外头日头,“啊呀,闵掌柜,我们也不耽误您了,这时间也不早了,还得赶回去呢,马上要秋收了,地里活计还不少,咱们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