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嘟囔道:“到时候咱们把立山边上开出来的两百来亩地,种上一茬番薯吧。”
“那得种到猴年马月去?!”蔡氏怀疑春丫根本不知道200亩是什么概念。
“奶,你忘了,村里百多号人,家家户户都还欠着咱们家人工呢。种番薯也是不想让他们受了灾荒,让他们出力不也是应该的吗?”
经春丫这么一提醒,蔡氏拍了脑门道:“你看我这记性!”说完还拉过文氏的手说道:“你看我这人,就是心太善。其实想想我有啥可愁的啊?不过就是看不得乡里乡亲的受难不是?”
文氏也说:“是,我就说你这人就是心肠太好,容易被人欺负”
两位老太太旁若无人的互相吹捧起来,听的边上的孩子们都恨不能把耳朵关起来。
而李氏的心思根本不在粮食上,她悄悄问张氏:”大嫂,那咱们家那棉花?那厂子?“
张氏略思索了一番,才说:“等等吧,万一投了人力物力下去,全亏了可就没地儿哭去了。今年你们就安安心心在厂子里先干着,等你们干上半年,再让卞妈妈带着你们学学怎么管理,咱们稳扎稳打,不要心急。”
“嫂子,我听你的。”李氏只要有大嫂一句话,哪怕现在赚不了大钱,她也安心了。
周氏本来就没什么大志气,反正跟着两个嫂子干就是了,更加没有意见,别说大嫂说明年再说了,哪怕今天说的是十年后再说,她也不会有一点儿意见的。
一桌女人讨论着种啥能保命,一桌男人几杯酒下肚,就把什么旱啊涝啊的都抛到了脑后,完全是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样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大家子人糊里糊涂的等来了午夜的梆子。
外头雨下的颇大,鞭炮只能直接扔在了檐廊下头放,飞溅的鞭炮炸的窗户纸都破了好几个洞,徐老汉悲悲戚戚的说:“完了完了,今年定是完了,窗户纸都炸破了。”
恨得道玄牙痒痒,刚想再戳徐老汉两下肺管子,却被徐达连哄带轰的劝了回去,“大师傅,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说了。我爹一个乡下泥腿子,最看重的就是土地和收成,他的心情请您也理解下呗?”
“看你面子?那我得多戳两下”
“师父师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