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想着刚才做的那个梦,梦里徐达来跟她告别,她死拉着徐达不准他走,可徐达还是被两只没有五官的鬼给拖走了。她想伸手想拿床头柜上的杯子吃口茶,天边突然打了一声惊雷,张兰一惊,手一抖,直接把杯子给摔在了地上。
不知为什么,张兰突然就觉得心绪不宁,胸口堵的难受。
她翻身下床,换了身衣裳,就听门口有声音,“娘,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原是春丫被雷惊醒,又听前头张兰房间里头有杯子碎裂的声音,就披了件衣裳来看看。
张兰开了门,春丫一看她娘脸色煞白,神情紧张,床头柜前碎了一地的瓷片,便让一起跟来的秋分小心着些,把瓷片收拾下,然后拉了好似还惊魂未定的张兰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这会儿怎么会打雷?我做梦梦到你爹出事儿了,惊出一身汗。”张兰说话,喉咙还有点儿沙哑。
春丫道:“是春雷吧,这天有些闷,大概要下雨了。您做梦梦到我爹怎么了?看把您吓的。“
其实春丫被她娘这么一说,心下也很是不安。
张兰也不敢把真实的梦境告诉春丫,只含糊的说是徐达不听指挥,被罚了二十大板之类的。
“春丫,你去鸽棚看看,关小哥今日的信件有没有到。咱们一会儿再去扬州军中问问,你爹他们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春丫乖乖的点了头,回到自己房间里,快速的换好了衣裳,急匆匆的往鸽子棚去了。
可惜,京城接到的战报,和北境正在发生的战况,本就起码有三天的时间差,所以春丫拿到的关小哥的书信,上头只写了北境最近正在加紧布防,以防鞑子殊死一搏。
春丫捏着那小纸条,皱眉想着事儿,步伐跟随着肌肉记忆走到了客堂间,一路上谁跟她打招呼,她都没听进去,只下意识嗯嗯嗯,哦哦哦的回着。
“春丫!!你嫂子问你,康表哥那里是给五千两还是四千两,你嗯什么啊?!你跟娘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说什么你们都心不在焉啊!”石头蹲下身,跟坐着的春丫平视着问她:“你是收到什么消息了吗?!是爹出什么事儿了吗?!”
春丫摇着头把才拿到的小纸条递给了石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