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皇上震怒,没有找五军都督府的麻烦,而只拿兵部尚书出气,原因也在于此。皇帝也知道,这事儿要说监管不严,那直属上级可是他自己,但问题是,他能自己骂自己吗?!
不能够啊!
兵部尚书雷安波,只能咽下苦涩的泪水,哽咽着说都是自己的错,对各阶武官删选不严,让另有企图之人混进了大乾军中,还请皇上降罪。
既然这锅有人背了,那皇帝便也只能消消气,打起精神,宣旨让粤闽两地带军将领,也直接接手了港口卫所,并排查是否有跟宁海卫同样的情况发生。
这回的大朝会,焦御史倒是没再说禁海的事儿,这事儿反正今日明摆着是不能提的,他的确是喜欢谏言,但是也没说谏言就一定得死谏不是?
就瞧皇上骂雷尚书时候那抖动的脸颊,哪怕是成国公也突然哑火,一改往日一说闹倭寇就要再提禁海的事儿。那焦御史肯定也不会上赶着寻死,毕竟能活着,还是得尽量活着。
大朝会开的是气氛紧张,徐达也难得的把这事儿仔细听了一回,他深知宁海,或者三地港口水都非常的深,也不敢随意开口,只在自己心中暗暗腹诽,皇帝这也是尾大不掉,做臣子难,做皇帝也没多简单。
皇帝下完旨,回头再问谁还有本要参,群臣鸦雀无声,大气不敢喘一声,这会儿你哪怕参个本说要捐银,皇帝说不定都得骂你两句,早怎么不拿出来是不是不存心给?
之前还时时要提防皇帝开溜的众人,今日就想着皇帝赶紧散朝。
撒完脾气的皇帝,见众人再无本要参,便直接退了朝,徐达跟着人潮也往外头走。
到得大殿外头,王宗源正等着徐达呢,两人一碰头就说起了朝堂上的事儿,徐达问王宗源,”怎么样?王寻给你私信了吗?“
“有,”王宗源点头,“沿海的水,极深,王寻不好多言,只说要解决宁海倭寇,单靠武力恐是不行。”
徐达皱眉问:“怎么个说法?皇上知道此事吗?”
“肯定知道啊,不然怎么会直接接手了宁海卫?”王宗源说。
“什么?!那皇上今日骂雷尚书”雷尚书好惨!
“忠勇伯!!”有人从身后喊了一声。
王宗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