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怕啥,不还有我爹呢吗?”春丫搂住了单姑娘,拉着她往里头走,说自己饿了。
而市舶司的元提举,此时也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徐达旁边,“忠勇伯啊,有句话叫,强龙难压地头蛇,您,您可得小心着些啊。”
徐达点头道:“知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其实说心里有数,徐达也是随便说说的。
他日日都在神兵营,说有数,还不如春丫有数呢。
待到晚饭时分,当已投入到工作中,就立刻忘我的乾德夫人终于回到家中,徐达便让跟张兰一起回来的西风和跟着关慕青一起来的高童在外头望风。
而自己则问起了春丫,心中有点儿什么数。
“您看啊,”春丫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咱们来宁海到现在,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这邵家呢,也没有什么大举措,但是吧,这一动不动的,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儿像暴风雨钱的宁静。
关关,你这两天查文案资料,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了吗?”
“算有吧,”关慕青点头,“既然今日你们跟邵家撕破了脸,你们今后定要自己多加小心。邵家惯于背后搞阴谋,之前死的两个县令,很有可能是他们找机会暗杀的。”关慕青这般说道。
张兰听的直皱眉,“你是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了吗?”
“这种事儿,时间一长,很难取证的。但是两个去世的县令,一个死前最后经手的案宗,是一宗滩涂买卖的交易。而时间,则是在皇上宣布开海之后没两个月。
这案宗,县令写了前半部分的测量勘验,而黄县丞,接手了后半部分的买卖。我对了下时间,人就是在买卖期间,再次复查勘验那滩涂地的时候,忽遇大潮,然后就被潮水卷走了。
另一个就更明显了,那被屠的村子,叫永固村,那县令那日是走访下村,劝农桑科,顺便带着文吏统计人口。回来之后没两天,就夜里突发疾病,暴毙而亡。”
春丫点头道:“明白了邵家,擅长暗杀。”王寻也说:“的确,他们很会来阴的。”
“这,不是句废话吗?总不见得当面砍人吧?”徐达吐槽道。
“邵家那小少爷?!不就是当面砍人的货吗?!”春丫立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