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把蒋县令跟他倒的苦水,大致跟春丫他们说了下。
这人吧,考绩啥的都挺好,可是徐达听下来,却是明年升任继续无望,原因无他,就是府城里头没人动,他也调任不上去。
不过倒也不是仅他一人调不上去,这两年整个扬州府,基本就没有往上走的人。
有关系的呢,倒是可以调任去别府,可蒋县令出身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走不到什么关系,便也就只能在沛丰等着府衙里头哪位可以赶紧往上挪一挪,搞个空位给他。
春丫听这话就秒懂,妥妥的是司徒知府自己动不了,那就大家都跟着别动了的节奏。
不过,春丫倒是挺满意蒋县令的,这会儿他们也不在扬州,有蒋县令在,她倒是觉得更安心些。
于是春丫仅限嘴上同情了下蒋县令,然后又问徐达,“您跟蒋县令说的事儿,他同意吗?”
“同意啊,我才说了个大概,他就同意了,这人想往上走的意愿看来还是比较强烈的。”徐达回说。
康平之给徐达舀了碗蛇汤,才问:“啥事儿啊?”
“哦,就是沛丰和扬州之间修路的事儿。如果沛丰县衙愿意出一部分钱,那咱们再想想法子,给拉点儿赞助来。”
徐达回答的很简单,主要他之后还得给皇上写折子,修正一些自己之前的想法,想着别家路都修了,不管皇上答不答应吧,这沛丰的路,怎么也得报上去试试,或许皇上就答应了呢?!
所以他今日特地去问了蒋县令,县衙能不能出钱?没想蒋县令正因为无法升职而苦恼万分,这会儿一听修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忠勇伯送来的政绩,哪儿有不干的道理,反正沛丰县衙的钱,又不是他的。
没!有!错!
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县令,他只是一个看上去像县令的皮影人。
因为,他们沛丰县,是静怡郡主的封地,所以静怡郡主会很恪尽职守的,时不时的差人送来各种“关心”和“问候”。
这样的关心,包括,但不仅限于:
沛丰的码头,造好了吗?
沛丰的育婴堂,重建了吗?
沛丰的书院,开了吗
沛丰的班船,能再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