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豪颠了颠手上的币子,朝老虎机走去。他刚坐到椅子上,就不由得想笑。这个挑选过的地方实在是太隐蔽了。
因为太靠近角落,加上这一片都是老旧的赌博机,所以人流稀少。再加上头顶的灯昏暗无光,而且还有两个支撑天花板的立柱与大厅隔开,所以更是遮住了许多视野。
老虎机的两块屏幕下布满灰尘,不过倒不影响视线;按钮和操纵杆倒相对来说比较新,显然是因为赌客很少来这里玩。
张豪坐了一会,回忆了一下玩法,然后投进了几枚硬币。
屏幕的光不再闪烁,一种欢快的音乐从机器的扩音器中逐渐响了起来。他用树懒般的速度下着注,然后故作深沉仔细的分析着自己的选择,并且在拉杆前总要更换几次选择。
因为信息上只写了下午,而没有更具体的时间,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
过了四十多分钟,一个邋遢的老男人就毫不避讳的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瞅都没瞅张豪一眼,便立刻玩了起来。
男人看似很有技巧,而且对自己的选择深信不疑,就和大厅内的所有赌徒一样。
不过张豪从不认为这里面有任何规律可寻。他想起维莱卡当初就是深信自己的计算和选择,结果输得一塌糊涂。他小心用余光打量着身边距他不到两米的男人。
瘦弱、营养不良的身材,经常熬夜留下的黑眼圈;满口黄牙上叼着不知什么牌子的香烟,鞋子上满是污垢和泥土,有一小截裤脚还塞在袜子里,衣服上也都是随意丢弃形成的褶子。
而从他暴露出青筋的胳膊上看,也许还吸过毒。
这个男人是……内应?是递给他纸条的人?
张豪怀疑着,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反而从另一种角度来看,这个老男人完美的融入了这里,没有任何人会认为他是什么危险的家伙。
真正的间谍不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吗?张豪耐心等待着。
老虎机有五组图案,如果其中至少三组图案在随机旋转后是一样的,那么就可以赢得部分奖金。而如果中奖的图案和你在下面屏幕上选择的图案也是一致的的话,那么奖金就会根据你的押注翻倍。
老男人玩了十几次,中了一次,但也只是赢回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