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出身卑微的农户女,竟取代本王妃去赴宴。当本王妃死了吗?”
刘嬷嬷在旁边,平静地说:“王妃,您现在病着。外面天寒,实在不宜走动。”
王妃不屑一笑。
她没病,所谓的“病重”不过是打压她的借口。
王妃长叹一口气,注视那尊菩萨佛像,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就让沈氏得意几日。”
日子还长,前途未定。
王妃现在已经不是孤家寡人,她有了帮手。只等时机合适,她会想办法把沈薇、把所有挡路的恶人,都送上黄泉路。
刚落了一场雪,镇南侯府红绸和白雪交相辉映。宾客们陆陆续续抵达,现场热闹非凡。
沈薇坐在命妇一桌,举止落落大方,让人挑不出丝毫的错漏。她有燕王的宠爱,有皇后和昭阳公主的照拂,其他命妇们倒也不敢面露嘲意,反而上前曲意逢迎的贵妇们不少。
沈薇游刃有余和她们聊天。
她怀着孕,不方便走动,几乎一直坐着。宾客们纷纷去门口看热闹,等上官轩把平阳县主接回来。
赵青虽被封了县主,但不知为何,皇帝迟迟没有赏赐宅院。上官轩便在燕京租了一个大院子,让赵青在此处梳妆,当做是接亲的地儿。
“采苹姐姐!”一个小丫鬟匆忙跑过来,她满脸着急。
沈薇认出,那是赵青身边的丫鬟。不用沈薇提醒,采苹已经主动把那丫鬟拉到一边。
丫鬟焦急道:“采苹姐姐,你可得帮帮我!那日南海珍珠掉在地上,有一颗面上沾了瑕疵,怎么都去除不掉。”
采苹安慰她:“莫担心,你带我去看看。”
赵青今日大婚,还在府外的院子里待嫁,没有归来。
丫鬟把采苹带回落芳院,丫鬟打开妆匣,取出一颗珍珠:“新娘凤冠用了十颗珍珠,还剩两颗。这两颗里,有一颗珍珠今早浮出黑色的斑痕,我怎么都擦不掉。”
若是赵青回来,发现珍珠上忽然出现黑斑,肯定会责骂丫鬟。
丫鬟很担心,只能来找采苹求助。
采苹假装检查珍珠,笑道:“只是一点斑痕,用盐搓了就掉。好妹妹,你去弄一点粗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