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眼眶虽然已经发红,嘴唇都在颤抖,却强忍着没有落泪,嘴唇不停的在颤抖。

    可是有再多的涵养,也没办法抚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老太太在赵强一声声的哀求中,最终还是忍不住,站在那里,脊背依旧挺直,却捂着脸悲戚大哭。

    要了一辈子体面的人,在丧子之痛面前也没办法得以体面。

    伤心与绝望在空气中无尽蔓延。

    一直站在夏黎旁边的杨荷叶拧了拧身子,挣开了车熊美牵着她的手,跑到老太太面前。

    踮起脚,仰着脑袋,将“好喜欢好喜欢,却不知道叫什么的阿姨”送给她的带毛茸茸兔子的小手帕高高扬起,试图递给老太太。

    想要开口安慰眼前的奶奶,却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可老太太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眼前有个小小的身影,正试图举着什么递给她。

    那身影格外的小,就像曾经站在她脚边,仰着一张笑脸,扬起双手要她抱的蓝夏生一样。

    老太太哭的更伤心了,一边捶着胸口,一边撕心裂肺的喊着:“夏生,我的夏生啊!”

    其他人见到这场面,脸上全都面露不忍。

    就连之前坚信蓝夏生在战场上肯定干了什么事,不然不可能让人冤枉的人,此时见了这场景,也难免心生愧疚,以及对蓝夏生母亲的可怜。

    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没在战场上,家里都绝后了,搁谁谁能受得了?

    “妈,妈,你怎么了?你别哭啊!

    医生不是说您不能哭吗!”

    一个和老太太长得有5分相似的中年女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脸焦急的冲向老太太。

    她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年龄比她稍小一些,同样和老太太有五六分相似的女人。

    年长一些的女人不停安抚老太太,声音里焦急的不行,“妈,你不能再哭了。

    医生都说了,你要是再哭的话,眼睛就连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我们要接你跟我们一起住,你又不愿意,这样以后怎么自己生活?”

    年纪稍轻的女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强,快步走到夏黎他们身前。

    眼瞅着这小队里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