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熙微微摇头,并没有放在心上,温声说:“没关系,夫人是讲道理、明白事理的人,方才只是一时愤慨而已。”
孟瑾瑶若有所思,眼巴巴地盯着他:“大理寺卿是不是可以直接参与制定与修改律令?”
闻言,顾景熙无奈失笑,笑道:“夫人,我劝你别对你夫君有那么大的期望,你夫君其实没那么大能耐,不仅为夫办不到,或许未来几百年都无人能办得到。”
孟瑾瑶霎时语塞。
顾景熙解释说:“这是一条推行了千年,众人根深蒂固的律例,只是每个朝代的惩罚不一样而已,想一时半会儿改变,压根不可能,只能不断进行思想教化,引人深思,从而慢慢作出改变。”
见小姑娘蔫蔫的,顾景熙又道:“不过,为夫倒是可以提议,但没有通过的可能性。”
孟瑾瑶眨了眨眼:“有人提议也挺好的,有不一样的声音出现,这才能推动改革。”
她说着轻叹一声,惆怅不已:“看来状告继母毒害庶子,是不能告了,除非出现新的转机,不然的话,即使她被判斩刑,我这个无辜之人也因状告母亲被杖二十,坐牢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