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头目听了此言,示意其他人收手,伸腿不轻不重地踹了下李诚,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伯爵夫人心腹嬷嬷的儿子,你早说啊,早说我们多少也会给永昌伯府几分薄面,毕竟永昌伯府与长兴侯府乃姻亲。”
头目说罢,转眼看孟瑾瑶,再次道:“想必这位便是顾夫人了,今儿我们就给顾夫人这个面子,饶了这小子,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孟瑾瑶语气笃定道:“我母亲乃伯爵夫人,与乔嬷嬷又是过命的交情,不就是五千两?定会替他还的。”
她的话让李诚心惊胆颤,冷汗涔涔,恨不得她不曾出现过。
头目道:“既然顾夫人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宽限几天,限他十日之内还清。”
他说罢,朝孟瑾瑶拱手一礼,然后一挥手,示意那几个小喽啰放开李诚,一行人离开巷子。
孟瑾瑶瞥了眼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的李诚,“好人”做到底,吩咐车夫去将人扶起来,让李诚与车夫一起,坐在马车前座,把他带去医馆。
但李诚没上马车,直接在孟瑾瑶面前扑通跪下:“大姑娘,求您救救小的,小的定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
孟瑾瑶错愕,费解地问:“李管事,你的母亲乔嬷嬷是我母亲的心腹,看在你母亲的关系,此事我母亲自会给你摆平,何须我帮你?”她说着低笑一声,“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我与我母亲的关系,你是乔嬷嬷的儿子,我为何要帮你?”
李诚心神一震,他倒是忘了这茬了,夫人与大姑娘的关系形同水火,他是夫人心腹嬷嬷的儿子,大姑娘经过时见了他出言相救就已经是仁慈了。
病急乱投医,李诚如今是没辙了,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捅到伯爷和夫人面前,毕竟还不止五千两赌债的事,祈求道:“大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孟瑾瑶一脸疑惑,眼神里夹裹着费解与几分兴味,盯着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李诚看了半晌,终是点了下脑袋:“罢了,反正我今日也没旁的事,就听你说说废话,当作是消遣一下时间。”
闻言,李诚暗自松了一口气,目前除了已成为侯夫人的大姑娘,他着实找不到第二个能替他还这笔赌债的人了。
十天之内拿不出五千两,他真的会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