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汗水不知何时顺着季鸿的额头落下。
“我赌赢了。”
“这些妖神,果然皆为贪生怕死之徒。”
“只要它们都怕死,我这个不怕死的,反而会充满价值。”
“或许,它们已经猜到我大概率是人族的卧底,但谁还不想赌上一手。”
“我在赌,它们也在赌啊”
说话间,季鸿扭过头,看向远处的溪水。
此时溪边的茶壶中,水已经凉了,再也没有热气。
“人走茶凉”
“但”
“却总能在凉前,带给人芬芳。”
“可惜,这茶,我没机会再泡了。”
季鸿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韵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抬起头,看向蔚蓝的天空,呼吸着充满桃花香的空气,轻声低语:“这两年,老白猿在这天穹涧,究竟布了多少张网”
“如今与我割裂,想必已经找到了生存之法。”
“前路漫漫,你我之间下次见面时”
“分的,就是生死了。”
“呵”
季鸿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失笑着摇了摇头:“无论是我出手,还是老白猿出手,想必八尾狐,都已成死局,无法挽救。”
“真是可悲啊。”
“说起来,我和老白猿,看起来都在争夺这妖域之主的位置,为此与你厮杀两年,但其实无论我们谁,对这妖域之主,又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垂涎呢?”
“犬王再凶,也只是狗啊”
“当我们真正出手的那一刻,妖主之位要的,可就不仅仅是这些了。”
“真是期待老白猿的下一步棋,要如何去走。”
“七级妖王,又能在这天穹涧,翻出什么风浪来。”
哪怕到了这一刻,季鸿对于老白猿,依旧充满了好奇,想知道它的计划。
自己这两年,说白了,在天穹涧,只做了今天这一步棋。
但老白猿却无时无刻不在努力着。
如果自己是老白猿这个处境,或许有办法,但绝对都不完美。
“管它呢。”
“从现在开始,我自坐高台之上,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