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黄褐色的信纸上,竟无一句字迹!

    但!上面却满是密密麻麻的血指印,指印有大有小,可看出摁下指印的甚至还有年幼之人!

    张励此刻已然是泪如雨下,悲怆道:

    “这封书信,寄托着百姓的哀思,战死沙场的将士英灵!”

    “无数人的血泪都在此信中!诸位可听得见百姓们的苦难之音,可看得见那些将士们以命换命之姿!”

    “镇北王舍命带兵,前去北库草原歼灭胡马。”

    “试问,这天下间谁不答应!”

    张励猛然起身,一手举起书信,一手指向黄龙鼻梁。

    “你不答应?”

    黄龙脸色一白,身子一片僵硬,微微侧过了头。

    一扭身,张励又手指户部尚书王雍。“还是你?”

    王雍额头落下豆大的汗珠,心中苦闷,这怎么说着说着说到我身上来了,这真是

    他急忙低下了头,往后退了一步。

    正这时,数位大臣面容凝重,徐徐走出,而后面向女帝道:

    “陛下,臣等以为,尚书之言,有理。”

    金风鸾面沉如水,一双凤眸眨也不眨的看着台下的大臣们。

    随即,她轻叹一声:

    “张尚书,戴上你的帽子吧。”

    “你与黄将军,都是我大乾重臣,对待此事,你们有所分歧,也属正常。”

    “毕竟在这朝堂之上,终究不是一言堂。”

    “也罢,秦泽不必回京,就让他去北库草原,歼灭胡马,扬我大乾国威吧。”

    “陛下英明!”众大臣纷纷回应。

    而黄龙,此刻的脸色已经一片煞白。

    他又没有完成女帝交代的事,现在该如何是好?

    正当他心中忐忑之时,只听一旁的张励道:

    “陛下!微臣还有一要事启奏!”

    金风鸾深吸一口气,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但面色不改。

    她努力平复心绪,缓缓吐出一个字。

    “说。”

    “陛下,镇北王来信中说,先前剿匪之时,便发现匪寇与那北苑城统军赵元有所牵连。”

    “只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