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懂,您所效忠的,是真正的明主吗?这样的君主,值得您效忠吗?”

    张励还记得,儿子说到这里时,自己狠狠的怒斥了他一顿,甚至于拿起鞭子一鞭鞭的抽在了他身上。

    雨下的很大,轰鸣的雷声下,鞭子未曾停下过,而张烨却是不再说话,只是低垂着头任由自己将鞭子抽在他身上。

    女儿在一旁哭喊着阻拦,小儿子张建在拦着二哥,让他不要再说,但自己却满腔怒气,一鞭接着一鞭子抽在他身上,骂他不忠不孝。

    直到儿子衣衫已经血红,倒在了雨中时,自己才扔下了鞭子。

    但即便如此,他还记得儿子倒在地上时断断续续说着的那句话:

    “爹,我我我们所要效忠的,不该是哪个人,而是这天下百姓啊”

    “百姓们是那浑浑噩噩无序的羊,那我们只要帮助那条领头羊带领他们就好,若这领头的是狼,那我们便是这头狼的刽子手,在帮它圈养血肉。”

    这些话语,被雷声雨声盖过,而自己也并未听进去一句。

    自那天之后,张烨便离开了家门,此后数年,再无音讯

    思绪到了这里,一阵风吹过。

    吹向了张紫笙恬静的脸,带起了她的一缕青丝,也吹过张励双鬓散落的一丝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