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唯剩下那柔情似水的目光。

    “呼——”

    风刮得紧了,烛光也跟着摇曳。

    夜空绽放的烟火虽然少了,但依旧还会时不时传来声响。

    但除了这炸响声,场间却满是安静。

    闻着那烟火气息,秦泽低着头,不声不响的抚摸着身上的新衣。

    这是一件很普通的衣服,远不如龙袍华丽尊贵,它是那般简单而纯粹。

    良久,他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张紫笙笑道:

    “衣服很好,我很喜欢。”

    “只是,我不能穿太久,过了明日便要脱下来,还希望你不要怪罪,呵呵。”

    张紫笙一愣,但很快,她眼中便涌上了水雾,她声音轻的像是蚊哼:

    “一日,你只在金陵待一日?”

    秦泽点点头:

    “嗯,只待一日。”

    “登基之事,一切从简,我不需要那些繁文缛节。”

    “至于百姓们怎么说,无所谓了。”

    他又低头,看向了身上的衣服,接着笑道:

    “衣服很好,只是它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上,最适合战场的,是盔甲。”

    “打起仗来”

    话未说完,一只手已经凑到了秦泽的嘴边,秦泽微微一愣,抬眼看去时,便见到张紫笙那梨花带雨的面容。

    不知何时,她已经双眼湿润了,她颤声说着:

    “我明白我都明白的”

    “没有盔甲,就没有这件新衣。”

    “没有你们保家卫国,我们又怎能过这个新年。”

    “要想四海安平,需要太多人做出牺牲,血与泪撒在大乾的土地上,来年才会焕发勃勃生机。”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她已是泣不成声。

    儿女情长在家国大义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张紫笙心中无比明白这个道理。

    随即,她后退一步,郑重的向着秦泽,向着秦泽身后的众将躬身;

    “大乾的未来,承蒙各位出力了!”

    阻挡不了的泪水随着她的低头洒落地面,这让在不远处看着的张励泪如泉涌。

    他泪湿满巾,急走两步,奔至秦泽身旁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