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匈利国的一位大员,名叫范立伦。”

    随着这句话,金妙卿泪洒满面,滴滴泪珠落下,洒落衣襟,也落入金长歌手背。

    热泪入肤,而金长歌的脸色,却冷若腊月寒雪。

    “那范立伦,我都未曾见过的,但听说是个年逾半百之人,还不是我乾人,而他所在的匈利国,我都不知道在哪里,与大乾相隔不知有多远。”

    “但如今,我却将要嫁于他。”

    “这一嫁过去,今后也不知该当如何,但我想,总落不得好的,毕竟”

    金妙卿哽咽的厉害。

    “别哭了,姐姐。”

    “是谁让你出嫁那范立伦的?”金长歌擦去金妙卿脸上的泪珠,沉声问道。

    金妙卿悲声道:

    “大哥和陛下以及大伯商议过了,这是他们共同做出的决定,若是大哥一人所说,我便是和他吵闹一番,兴许还能作罢,可如今陛下也已经拍案决定,那是无可奈何了。”

    “大哥告诉我,如今秦泽谋反,窃国称帝,他手下兵精将勇,朝廷军队在叛军面前节节败退,就连陛下,都不得已撤离金陵,回到南泽。”

    “这种情况之下,若想顺利镇压叛军,重回金陵,须借援军之力,可你也知道,哪里还有援军可借呢?”

    金妙卿叹了口气,又接着道:

    “大乾周边,尚能谈得上有兵力的,也就那蛮族了,可不久前蛮族派出数十万大军远赴北凉镇压叛军,最后却全军覆没,如今南蛮势微,哪敢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