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金风鸾实在忍不住,眼珠往上一翻,冷声道:

    “一句难以抵挡,就能如此轻易的放掉羊马墙!那还打什么仗!又能拿什么打?”

    “南泽,乃是大乾数一数二的国防重器,多年前天下大乱,群雄四起,南泽仰仗着这牢不可破的城防,让无数妄图前来攻伐的敌军退却!”

    “如此,才奠定了大乾皇朝今后之盛!”

    “现如今朕已亲自制定应对敌军的战术,为此朕是劳心费神,茶饭不思,朕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那前线的人却如此轻易放掉羊马墙,难不成是想让朕的庙胜之策付诸东流?”

    熊勇摇摇头,喟叹一声道:

    “陛下,回来禀告战报的将士们说敌军火炮之凶悍,实在是超乎预料,他们的火炮从头到尾就没有停下来过。”

    “非是前线的将士们不竭尽全力,而是实难以招架,若是继续下去,不定要死多少人呢。”

    话音刚落,金风鸾脸色一变,眸光如刀般射向熊勇,熊勇急忙低下头去,已做好挨骂的准备。

    却不料金风鸾冷声道:

    “亏你是兵部尚书,却于此刻还在为他们的怯敌而狡辩。”

    “前线的他们只需听命行事,全身心投入战场,尽可能的拖住敌军,守住羊马墙,以此奋力杀敌,削减叛军兵力便可。”

    “他们需要的粮草辎重,用于替换的武器整件和配件,以及随时听侯命令前去增援的兵力,那都是朕需要事无遗漏去下决策的事,这些个劳心费神的事,岂不比他们要艰难得多?”

    “如今他们这么快就放弃羊马墙,却是让朕接下来的战术都受到了影响,怎么?如今朕还说不得了?”

    这话一说出来熊勇头皮酥麻,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执掌兵部这么些年了,上任陛下也曾有过指挥战场的举措,而自己平日也和不少将军讨论兵家之事,但现在陛下说的这番话,倒真是闻所未闻。

    这未免有些太荒谬了吧。

    但当然不能反驳,于是他张嘴道:“陛下说的是。”

    “只是如今羊马墙已经让与叛军,那也无可奈何,好在也将兵力撤回了外瓮城与主城墙,至少目前来说,咱们的伤亡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