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传来的急报,却已经让人焦头烂额,虽然心知内城还有不少兵马,但在昨夜那一道接一道的失利战事中,她确实也失去了不少信心。
可那已经是朝廷所能掌握的所有兵马,如果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那又该寄托在何处呢?
当初在金陵时,自己手中掌握着多股大军,既有黄龙所带的盘龙军,还有熊骞的重甲骑兵,而建仁手中的兵马更多更强,可这一切都随着金陵沦陷全部化为乌有。
唯一留下来的神机营,也在应付这场战事中几乎全部署到了城楼。
若不是南泽本身就驻扎着数十万兵马,那就几乎没有兵力可用,但大通一战又折损了不少,导致现在除了城楼那里的兵马之外,皇城如今只有几千禁卫军。
如果说城楼处全线溃败,那想到这里,金风鸾柳眉紧锁,还是忍不住手抚额头,但却怎么也抚不平那额头的细纹了。
金风鸾阴沉着张脸,像是乌云萦绕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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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得很快,那一轮大日初升时射下的艳丽红光还谈不上热,但与此刻却已经是满海金波。
红日转作炽日烈阳,喷薄而出的金光像是一炉沸腾的钢水,映照得正在行进的焱军那一身玄甲像是镀上了金膜。
从正东门浩浩荡荡的过来,沿路秦泽听不到什么嘈杂的声音,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高低起伏的屋舍一间间从眼前掠过,而随着距离皇城越来越近,于是街道也更加宽阔,屋舍也更为规整,富丽堂皇的独栋宅院也越来越多。
斗拱飞檐,琉璃碧瓦,斑斓的酒旗子在风中摇曳,这旧朝古都堂皇而雅致,它似乎一点也不比金陵差,唯独此时少了些人气。
城内还有残兵在逃,秦泽沿路派出几支兵马前去捉拿,另外又分出数股兵力从不同的方向往皇城包去。
南泽是金家先祖在数十年间陆陆续续扩建而成,因而金陵的构造也和南泽大体相似,整个南泽被二百来个坊市均匀的划分开,皇城倒并非位居正中,而是偏东,取“旭日东升”之意。
当然后来将国都迁至金陵后,为了安全性而考量,金陵的皇城则是位居正中,而现在这旧都临近的皇城倒是减少了脚程,穿行各个坊市时,那一道道围墙下把守坊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