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但却感到脖颈一松,那只手已经放开了。

    他急忙往前爬出几步,在大口喘气的同时扭头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双手垂落,形容枯槁的肖一鸣,他佝偻着身躯,似乎连站都站不稳。

    其头脸,脖颈,已经满是爪痕和咬痕,衣衫残破,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翻卷的皮肉上血流如注,他几乎成了个血人。

    明月在照,肖一鸣眼神呆滞,浑身还在颤抖。

    躺在地上的金唯尊四肢摊开,一动不动,其面容惨烈到甚至难以辨清,那像是一团凹陷下去的烂肉。

    “王爷”似在喃喃自语,肖一鸣无意识地低唤了一声。

    他没有等来回答,尽管他已经知道了结果。

    于是他扬起脸,目光无神的望向了夜空,夜风轻柔,吹得竹叶簌簌作响,肖一鸣静立在地,像是化作了石雕。

    吼叫声却于此刻由远及近的传来,是赶来的蛮兵,他们披甲戴胄,一蜂窝冲来。

    肖一鸣仿佛看不见也听不见,依旧站着一动不动。

    直到一支弓箭朝着他射来!

    “噗”的一声,弓箭射入胸膛,肖一鸣身体一抖,往后退了一步。

    “簌簌簌!”

    两枝,三枝,四枝,越来越多的弓箭射来,它们全部射入肖一鸣身体,于是他在无数利箭的冲击下,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

    直到——

    ——

    “噗通”一声。

    多年前的某个夏日午后,庆王头戴一顶草帽,坐在某座开满荷花的池边,随着手腕一抖,鱼线在半空划出个弧形,鱼饵精准打入那一片荷叶空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