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倒是未曾去过北凉,前阵子心中想着不知何时能抽个时间去一趟,见见那里的风土人情,也看看北凉的百姓们现今过得如何。”

    闻听此言,林婉当即道:“你倒是有心了。”

    “我在北凉石峰城住了大半年,去之前都说那里穷山恶水出刁民,其实若不是金家苛政,赋税太重,这些百姓们又怎会聚众成匪呢。”

    “若你日后去北凉,就去石峰城看看吧,那里无一名匪寇,百姓温厚纯良,不说个个老实巴交,也不差多少了。”

    张紫笙轻轻答应一声:“是,太后。”

    这一番话说完,林婉越看张紫笙越觉亲近,随即她拉住张紫笙的手笑说:

    “一转眼过去,你这丫头是长大了啊,出落得也越来越好,穿戴也素净,不像那些庸脂俗粉,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张紫笙脸色微红,道:“太后过誉了,紫笙不过庸人之姿,既添粉黛也毫无用处,索性也就不在这上面下功夫,还耽误时间。”

    听到这话,林婉心想这丫头倒是谦逊,还是个务实的,于是接着笑道:

    “我平日里也不爱施妆涂粉,你这样我倒觉得很好。”

    闻言张紫笙只是抿着嘴角垂首应了声。

    “丫头,如今可是花信之年?”这时,林婉突然问道。

    “是的,太后。”张紫笙抬起头来。

    林婉看着她微红的脸,略一沉吟后笑说:“为何至今尚不婚配?是没有意中人?”

    闻言张紫笙又低下头,却只是不开口。

    林婉遂笑说:“你这丫头自小饱读诗书,是个有才学的,  想必眼光也高,一般人那也瞧不上。”

    “太后说笑了,紫笙才疏学浅,如何能瞧人家不上呢,只是我性子沉闷,又无出众样貌,这才”

    话未说尽,林婉摇头道:“丫头,你这不是性子沉闷,我瞧这是温柔敦厚,夸你一句秀外慧中绝不为过。”

    张紫笙双腮通红,又不说话了。

    这副模样让林婉越看越喜,她话锋一转,问道:“过年时我家那小子进了金陵,你可曾见到了?”

    “见到了。”张紫笙轻声说道。

    “他现在是怎么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