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搅动药汁，借动作掩饰自己的纠结：\"就是觉得大师恢复得真快。\"
药罐里的液体泛着古怪的蓝光，照得善圆脸色阴晴不定，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也发现了是不是？\"
我心头一跳。
\"师父从不用左手掐诀。\"善圆的声音压得极低：\"刚才他结印时用的却是左手。\"
我们同时看向老和尚，对方依旧闭目打坐，但月光下，他的影子比常人浓黑许多，而且似乎多出了几条模糊的手臂轮廓。
白蟒老祖突然在我体内示警：\"小心！他在听！\"
我后背一凉，果然看到老和尚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像野兽捕捉声响时的反应。
\"这药是不是熬过头了？\"我故意提高音量，并顺势抽回手喊：\"都冒绿烟了。\"
善圆反应极快，立刻配合着大呼小叫起来。
我们假装手忙脚乱地抢救药汁，眼角余光却瞥见老和尚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这一夜，我和善圆都离和尚很远，就是害怕意外发生。
后半夜时，我和善圆同时睁开眼睛，借着残月微光，我们看到老和尚正面无表情的离开营地。
\"善圆…\"
我抓住就要起身的善圆，面色严肃的给他摇了摇头。
局势发展已超出我的预料，按我的想法，既然对方恢复，就让他走了算了。
可善圆此刻却是双眼通红的看着我道：“那是我师父，我不能见死不救。”
见对方眼角含泪，我缓缓松开对方，接着笑道：“施主，你着相了。”
善圆闻言抹了把眼睛，看向他师父的背影：“你要是害怕，我一个人去。”
这一刻，善圆在我眼中具象化了，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九个疤寓意的九品莲台。
“我怕，但我也没那么容易死！”我笑着起身拍了拍对方肩膀：“走吧，但你得时刻保持理智，现在的沙海大师，已不再是以前的大师了！”
这次善圆没有反对，只是默认的点了点头。
我拉着善圆施展缩地成寸，一步就来到沙海大师后方的一个沙丘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