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是樊溪,她膝行了几步,来到李南星面前:“李奇,谢谢你救我!我就知道你能耐大,可以将我们都救出去。”
“哈!”李南星轻笑了一声。
樊溪颤抖着声音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在千仞山上被强行抓走,他们自称是无踪门的人,因为我签了血契,不跟他们走的话我就会死……这一切都是他们逼我的!你亲身体会过,这老东西那么强,我根本没法反抗!”
她越说越是理直气壮,“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手上没沾过血!只要你送我回樊家,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哦?你手上没沾过血?”
“真的没有!”樊溪看李南星态度松了,又膝行两步,揪住李南星的衣袍下摆。
“我记得你之前是藏灵境中期的实力吧?进步得这么快,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渡罪剑轻鸣一声,剑身金光亮起,似乎在附和李南星的话。
樊溪瞳孔一缩,尖声叫道:“我什么都没吃!是我自己升上来的!”
李南星用渡罪剑拍了拍樊溪的脸,“有时候真羡慕你,居然有这么厚一张脸皮。”
“我真的什么也没吃!”樊溪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想让李南星相信她说的是实话。
樊溪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邪气,而她自己显然不知道,还在张口狡辩着。
李南星冷冷地扫过一眼,渡罪剑自己动了,将她的头颅斩下。
那个美丽的头颅在泥地里滚了几圈,沾满污泥,落到剩下的几个黑衣人面前。
他们吓破了胆,愣了半晌,才有人跪在李南星面前求饶。
“小大人,我们才是被逼的!这些事情都是老大逼着我们干的!我们也不愿伤人性命!”
有人跪在他面前哭诉,说自己本是一个路过此地的修士,又被裴汶以性命相胁,这才被迫加入了无踪门。
他们几个都是裴汶的血奴预备役,他们都知道,自己是留着给裴汶“使用”的,现在是个手下,之后指不定就是花肥、傀儡。
“我们都没吃过邪物!”
“对,我们都没有!”
“还有人说谎。”李南星扫过一眼渡罪,渡罪剑再次金纹大亮,取了其中几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