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甥女哪有他们的钱袋子重要?更别说,他们还拿住了陆珈并非秋娘亲生的把柄。把陆珈推出去为自己谋利,简直太符合他们的狗性了。
这回到手的鸭子让陆珈放飞了,还偷鸡不成蚀了把米,张家会放过她才怪!
谢谊实在是搞不懂陆珈怎么想的,但她的话也不能不听,毕竟她揪起耳朵来劲儿也挺大的,一大早,他就如常邀上李常,上码头扛米了。
秋娘也自去刷她的伞骨,只有陆珈留在房里继续“休养”。
吃过早饭,陆珈把院子里外都收拾了一遍,将落水之前没来得及卖出去的针线活儿换了些钱,添置了两斗米,又在笔墨铺子里转了转,挑最便宜的纸买了几张。笔墨和砚从前谊哥儿学算账时,都还剩了些,倒不急买。
买完了东西,她就挎着篮子,逛去了码头。
谢家如常度日,而张家从昨夜起到现在就没消停过。
昨夜何氏在房里等张旗归来,没想到没一会儿就听到谢家那边传来了鬼哭狼嚎声,她只当是张旗把张家给唬住了,正在屋里盘算着如何又快又准地把陆珈给塞到李家去,结果倒好,还没等她盘算完呢,张旗就回来了!
一进门,衣裳也脏了头发也散了,脸上落着几块淤青,两腿一瘸一拐,把个何氏吓得连声尖叫。
等她叫完了再听前因后果,险些没有栽倒在地。
没想到啊没想到,谢家都沦落到这地步了,等于是他们张家砧板上的肉了,到他们眼看着事情要成的时候,他们竟然反抗了!
竟然还给他们挖坑了!
“好大的胆子!他们竟敢打了李二然后让我们背锅!我去跟他们拼了!”
一晚上没合眼,何氏还是按捺不住,简直撕了张秋娘的心都有了。
在她看来,这肯定是秋娘这个当娘的主意!当时还没过门,她就看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姑姐不顺眼,如今好不容易地位颠倒了,这张秋娘怎么还这么嚣张呢?
张旗将她扯住:“李二将原委一说,如今整个熙春街的人都知道我们算计他们孤儿寡母了,你再这么上门去,那我们张家还不得让人骂死?别的不说,翼哥儿说媳妇怎么办?茹姐儿跟同知贺大人家公子的婚事怎么办?”
“那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