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凑巧,倘若沈家又塞了人补了这个缺,事情就麻烦了。”
官员恍然大悟。随后又庆幸道:“原来阁老先前是试探沈公子,但沈公子不但没有趁机塞人,而且他还提议由陆尚书举荐人选,看来应该是没这个意思。”
“是啊,”说到这里,庞郅也舒了一口气,“是陆尚书举荐的,那就等于是自己人了。”
……
沈家父子三人出了衙门之后,何渠就追上了沈轻舟的马车。
他神色凝重:“公子,属下已经查到了,这个季节走水路到潭州府,顺利的话二十到二十五日上下。”
沈轻舟清淡地“嗯”了一声。
“可是公子,您知道我在打探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吗?”何渠把脑袋凑近了些,“属下刚才发现,郭二爷方才去陆家了。”
“是么。”
沈轻舟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何渠惊奇地说道:“公子您都不感到惊奇吗?上个月郭二爷的夫人才与陆家的小姐闹过纠纷。”
“那又如何?”
“谁不知道,陆大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被他们夫妻俩当成了掌上明珠。结果上回郭家二少奶奶居然一点面子不给,当街指责她不顾黎民死活,这都结下梁子了呀,这咋还能登门呢?”
沈轻舟看他一眼,没吭声。
转而却说道:“改道,去城门下。”
……
沈博的轿子就在沈轻舟的马车前方。
骑着马的沈追回头看见马车别了道,赶紧上前扒住了轿子:“父亲父亲,大哥他别道了!”
轿子里的沈博闻言,也立马撩开车帘往后看去。直到果然看到马车进入了另外一条胡同,他才把身子转回来。
默凝半刻后他重新撩开了帘子。
“阿宵,遇儿去做什么了。”
秦宵回头看了眼:“太尉,公子十九岁了,是大人了。”
十九岁的大人,已经用不着父母亦步亦趋的盯着了。
沈博默然,缓慢的把车帘放下来。
……
城门下有间不起眼的茶馆。
马车从侧边小巷里绕进茶馆后门,沈轻舟下了车后,寒风里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