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哭诉过,而且看模样,他们还得逞了。
柴米油盐之下,自然不会全是付出又或全是算计,总是舒心和纠心交织的情况居多。
秋娘出嫁时,已经得到过一笔丰厚的嫁妆。按常理而论,娘家财产她的确不再有份。
可是谢家于张家有恩。
老爷子回馈给谢家的宅子,接他们回京,同住一起照顾着,等等一切都是因为谢老爷子是提携他发家的恩人。
就算秋娘不是女儿,张家为谢家所做的,也算应当。
一定要说秋娘作为女儿得到了份外的东西,也不过是老爷子临终前给的一个铺子和一笔两千两银子。
而这笔财产,还是秋娘侍奉汤药分得的,也并不过份。
其实父女间能处到这地步,相互之间都不能说有亏欠。老爷子的人品也可见一斑。
可是张旗的话能证明,当初被挪走的公产终究没有拿回公中账上。
陆珈不知道老爷子到底有没有质问过老太太的做法,可他既然默许了这笔家产的去处,他心中的天平就已经倾斜了。
秋娘至今维护着父亲,理解他的决定,她不知道疼爱她的父亲,爱她其实也有限。
窗内传来砰的一声,灯也灭了。
沈轻舟道:“他们走了。”
陆珈听了听动静,便打开窗户,努力地爬上墙,要翻进去。
沈轻舟纵身一跃,先行入内,再提起她一只胳膊,不费丝毫力气将她弄下地来。
陆珈心里对他的工夫已然有底,也就不忙着惊叹了,摸黑到了先前张旗投账本的柜子前,抽那抽屉,却不妨已经上锁。
正踌蹰间,沈轻舟伸手抓着锁,用力一拔,那锁梁就抽开了。
陆珈看了他一眼,默声把抽屉拉开,就着微弱的一点天光,拿出了几本账簿。
沈轻舟有火折子,俩人便躲在柜子后头,蹲着翻看起来。
账簿是二房三房花了一夜时间总出来的账,有一本专门记录着这三年里较之往年亏掉的钱。其余几本则是每一年柜上交出来的账目。
这一看,她也不由皱眉,这三年每年虽然都有盈利,但比起老爷子在时,收入减去了将近一半。算算数额,三年总计都有近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