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没有入账。
“我们找了几个船夫打听,发现他们但凡北上进京的粮船,几乎都是如此。
“可见我们之前听说的他们只有秋收后才进京活动,并非全然属实。”
郭翊调转脑袋,看向沈轻舟。
沈轻舟把碗放下来:“苏家依傍码头敛财,苏明幸的儿子对柳家颇为感兴趣,柳政是工部侍郎,恰恰好管着河运。
“另一边,柳政又是周胜的老师,周胜在潭州府恰好又分管着河运。”
郭翊讷然:“他们是一个圈子里的!”
沈轻舟眉目深凝:“苏家源源不断的送钱入京,一定是交到苏明幸的二叔手上。
“至于苏明幸的二叔交给了谁,我们不得而知,也不是此行的重点。
“我只想到一件事,苏家很明显对仕途有企图,如今是四品官,想要再进一步也很正常。
“周胜与柳家的关系他们必定清楚,可是我们目前却没有发现苏家与周胜之间往来的迹象。”
“没错,”郭翊反应过来,“我们只知道苏家运送大量财物进京,也知道周胜必然有其目的。
“但这有十足理由建立往来的双方,却反而没有联系。
“他们之间要么结过梁子,要么,就是在掩盖着什么!”
沈轻舟挥手让护卫们退下,把身子支了起来。
“宋恩叫我回去。”
“啊?”郭翊没跟上他的速度,“怎么突然叫你回去?”
“我几个月不曾露面,京城里已经有些闲言碎语了。他替我挡了一阵。但前些日子他又收到了密信,信上说,内阁里有人在注意我。我必须得回去冒个头了。”
“又是那位崇先生?”
沈轻舟点头。
郭翊便叹道:“也是。就算是养病,你好几个月不见客,也是让人奇怪的。”
沈轻舟拿起手畔一堆卷宗文书,走过去递给他:“严家此番突然从河道下手,一定有其目的。而周胜这边,一定有可突破之处。
“当时在内阁,你是从陆阶这边借力顶替张禾而来的,从这个角度说,你可以算是周胜的自己人。
“我走之后,你密切注意他。
“我也顺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