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日后许多场合难免会碰面,不知公子是否已经想好如何应对?”
屋里是长久的静默。
沈轻舟端起了那杯子,送到嘴边想喝,嘴唇张了张,却是又把杯子放下了。
“我答应过她。”
宋恩抬起头来。这时候沈轻舟接着道:“我不管将来如何,我只知我答应过她,就当竭力做到。”
天边有了鱼肚白,陆珈还靠在窗台上欣赏那抹眉毛也似的下弦月。
直到沈轻舟的身影循着原路回到院子里,她才眯一眯眼,关上了窗户。
好家伙,竟是跟何渠前后脚回来的呢!
当初他把何渠唐钰也带到谢家来的时候,说这二人是跟他一起闯荡江湖的难兄难弟。
哼哼,这对难兄难弟可真听他的话。
太阳照常升起。
家里多了个伤员,空气里也多了一抹中药味。
昨天夜里大夫给银柳看过伤后,当下给她止血包扎,又开了药方。
陆珈打发拂晓去照顾着,中途也去看了几回,确定果然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临近晌午的时候,青荷披着薄雾推开了陆珈的房门,把端来的托盘放下后,她即走到书案前来:
“奴婢听说这丫头是会武功的,不知姑娘待她伤好之后有何打算?”
陆珈正在看这几日长福从牙行里搜罗过来的铺子消息。听到这里头也没抬:“她无家可归,回头问问她的意思,她若肯留下,正好能解我燃眉之急。她说是不愿意留,就给她一笔银子,或者给她弄个住处,也好不必去流浪了。”
青荷闻言笑道:“早上奴婢听何护卫说了,这丫头不但会武功,而且胆量还不错,她既有这份亲近姑娘的心,为何不主动劝她留下呢?”
“其实我也有这个意思。”陆珈抬头,“但还是得问问她。”
当昨夜知道银柳没有地方可去的时候,陆珈心里就有了主意。
不过人家可是为了“抱恩”才受伤的,这要是不问问她的意愿就自作主张留下她,未免就有一点独断专行。
“姑娘考虑的是,回头奴婢就去问问她。”青荷说着把托盘端过来,“程府那边,昨日姑娘出门之后,送了几盒点心过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