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自然是要看着她死得透透的才放心。
可谁知道如今人是找到了,派去善后的人却一再碰壁。
最初郭路回来说确认了沙湾县谢家的养女就是陆珈,蒋氏只觉得松了一大口气。
只要找到了人就好办了。
十年后她也只是个小丫头片子,十年前那天夜里突然生变故导致她没能得手,十年后难道还能让她跑了吗?
别说养她的人家只是个商户,就算是朝中官户,那又如何?
要让一个弱女子死于意外,实在太多办法了。
可是她却也万万没想到,连这这种事郭路都办不妥,而且还把篓子捅到了严家!
人,肯定是得灭口的。
这丫头如此命大,几次都死不成,更有本事在郭路他们几个人刀下逃生,更是不能留了。
不但丫头得死,养大她的谢家也是个祸害。
那么,既然这桩婚事也摆脱不了,她又何妨使下这一箭双雕之计呢?
郭路找到的人都是曾经险些被误认成陆珈的人,不但年岁身世都合得上,就连眉眼也是与陆阶有几分相似的——当年的陆珈,就是与他爹共用着一副眉眼的呀!
夜里到了床帏间,看着陆阶,她双手攀了攀他的肩膀。
直到如今,面对这个男人,蒋氏也依旧能他眉眼中看到陆珈的脸模子。更能够看到当初他将陆珈捧为掌上明珠时无比慈爱的模样。
如果她能生下个他的儿子来,必定也是极像他的。
陆阶转过身子。
他衣襟之间陌生的脂粉香瞬时扑入蒋氏鼻腔。
蒋氏满腔兴致立刻打了回去。
“今儿又是去哪儿了?”
“庞士绩他们几个请去喝了两杯,席间来了几个伶人,倒是乖觉,一道喝了几杯。”
陆阶不以为然地笑笑。
然后解下衣裳去洗浴。
蒋氏满脸寒霜,立在帘栊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如果说陆珈是蒋氏一大心头之患,那除此之外的另一大心患,就是至今为止她也未能替陆阶生下个子嗣。
生陆璎之时,她的身子倘若是受了些损,后来这些年与陆阶再无生育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