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哭声传了出来。
“……我就知道我不该回来,当年我就该死在外头,我这个商户养大的女儿,哪里配得上尚书府小姐的身份?
“好歹趁着行李还没拆出来,我还是赶紧走吧,这个家根本已经没了我的位置!”
“行了,”陆阶揉了揉太阳穴,“说话就好好说话,你哭什么?你是我的女儿,这不是你的家是谁的家?”
蒋氏咬着后槽牙,不由分说跨了门槛:“听说老爷叫我?”
进门之后,她旋即扫了眼书案下方垂头抹泪的陆珈,然后朝书案后的陆阶看去:“这是怎么了?谁给大小姐气受了?”
陆阶望着她身后的杜嬷嬷:“你问问她,先前为何无故要打旖霞院的丫鬟?”
“老爷明鉴!”杜嬷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无缘无故的打人!
“先前奴婢不过是看到拂晓这丫头正好在门下,就让她顺道把两盆花送到太太屋里。
“结果她百般推脱不说,还说什么偌大个尚书府,要是还要动用大小姐身边的人,那是太太无能!
“奴婢想着大小姐在外生活这么多年,恐怕从前的许多规矩也忘了,生怕这些贱婢伺候不周,将来让大小姐在外头人面前落了笑话,于是就照着规矩行事要赏她的巴掌,可是奴婢根本没打到她!
“她二话不说就跑回旖霞院,结果反倒倒打一耙,唆使大小姐前来告状,老爷,这贱婢其心可诛啊!”
“老爷在上,还请听奴婢一辩。”另一边拂晓也跪下来了,“奴婢之所以未曾听从杜嬷嬷使唤,原因有二。
“一是大小姐回房之后睹物伤情,整日身上有些不舒服,房里离不开人,奴婢赶着回房伺候。
“其二,大小姐曾交代过奴婢,说是老爷已经允准,旖霞院一切事物由大小姐自己掌管,也不插手别的事物,以免给府里添乱。
“大小姐是奴婢的主子,她的话自然于奴婢而言就是旨意。既然杜嬷嬷声称她对奴婢有管教之权,奴婢在此正好也当面向姥爷请个示下,不知大小姐所言老爷已经允准之事是否属实?
“只要老爷说一句绝无此事,奴婢甘愿接受责罚。”
她这一席话说出来,蒋氏主仆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