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应了一句“刚回来有些水土不服,妹妹有心”,随后就端茶喝了起来。
陆阶没来,陆珈不想应酬,有招也不接。大家似乎也没怎么把她放在眼里,依然各聊各的。
直到片刻之后陆阶到了,吃了半天瓜子的人们才一个接一个站起来,场面有了应有的活络。
陆阶一进门他就看向了陆珈,她才回来,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场合,也不知道慌张不慌张?
朝中事务固然重要,可要说一点也不惦记这边,也是不可能的。
“父亲!”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陆璎已经迎上来,双手摇起他的胳膊:“父亲怎么才回来?女儿都饿了。”
说完她伸开一只手掌,摊在陆阶面前。
陆阶道:“什么?”
“父亲早上答应给我带的点心,”陆璎歪着脑袋嘟着嘴,一脸不高兴,“该不会是忘了吧?”
陆阶面露尴尬之色:“今日事多的确是忙,没想起来,明日再给你买。”
陆珈嗑着瓜子冷眼旁观。
陆璎又摇起陆阶的手来:“我不依,君子一言九鼎,从小到大您最疼爱我这个女儿,怎么可以对我失信?”
哎哟喂,还“最疼爱”?
当她陆珈是死了呗!
陆珈把瓜子撒回盘子里。
干坐了这半日,来活了不是?
她从身旁拂晓袖子里扯出帕子,掩唇捂心,轻轻地咳了一声。“青嬷嬷,帮我回房取我的药来。”
这高高兴兴的宴会上谁吃药啊。
陆阶走过来:“怎么,还没好?昨日李大夫不是开的汤药吗?他明明说过吃一剂药就够了。”
“父亲有所不知,”陆珈病恹恹的,两道皱起来的眉毛里全是忧愁,“早年因为落下了病根,一到秋冬季节就犯咳嗽,特别是经不得触景伤情,动不动就痰积于心,久久不能去除。
“噢,我无妨,这都是老毛病了,不值得在意。父亲还是快快给妹妹去买点心吧。
“回头去晚了,恐怕都要打烊了。”
争宠谁不会呀?
管她有用没用,先各色了再说,既然她活着回来了,那就谁都不能把她当死人。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