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们的关系,还没到可以让她理直气壮的追问下去的地步,算了,难得糊涂。
她也拿了一颗栗子剥起来。
一连吃了三四颗,她拍拍手站起来:“我今日小胜,得开心开心。既然出来了,就不急着回去了,索性你带我去南城看看那铺子。完了陪我逛逛再回去。”
沈轻舟眸光微闪:“去哪里逛?”
他怎能跟她公然出街?
陆珈却已拉着他站起来:“南城有个城隍庙,时常有庙会,咱们去那里!”
她这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与先前已判若两人。
她素来不爱伪装,该生气生气,该高兴高兴,该掀桌子的时候也不含糊。
不像沈轻舟,从小就戴着“沈大公子”的面具,要怎么畅快欢笑,怎么嚎啕痛哭,又怎么怒发冲冠,他都已经不会了。
“快点儿,再磨蹭就天黑了。”
沈轻舟被她拉扯着出了门。并不由分说把他推进了马车,并又不由分说驶向了南城。
沈轻舟从来没有想过与她一起暴露在人群之中,京城里不认识他的人很多,可认识他的人也不少,不过,一扭头看到兴致勃勃的陆珈,他便放弃了抵抗。
她今日委屈,既然兴致好起来了,又何必扫她的兴呢?
很快乘着马车到了南城。自然是先去看铺子。
铺子果然在极好的地方,靠近菜市,正是好做米铺的去处。
附近的商铺也人客成群,街头巷尾井然有序,陆珈没有在京城做过买卖,看这个情形,不如沙湾热闹,街头巷尾干活计的人却要比沙湾要周整的多。
铺子要让出来的理由是,这家的男主人过世了,留下孤儿寡母扛不起一个铺子,这女主人便要变卖家产,带着年幼的子女出京投奔娘家。
价钱稍贵,却并未贵到离谱。
这么大间的铺面,也不知道刘喜玉意向如何?
若是有意,谢家买下来,刘喜玉再来参一股,两家一起把铺子倒腾起来,却还容易。
刘喜玉不像谢家,还完全没在京城开过铺,她入股更相宜。
不过……
“我出去透透气。”
正交谈之时,沈轻舟跟陆珈打了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