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劫后余生的喜悦在眼中弥漫。待缓过神,跌跌撞撞朝门口奔去,那吱呀声此刻竟似救命福音,踏出剧院那一刻,曙光初现,暖光洒身,似将一夜惊悚永远封在了身后那阴森之地。
日子渐长,可那夜废弃剧院的惊魂,如鬼魅般缠上四人。张逸总会在睡梦中重回舞台,被无形之手拉扯,冷汗涔涔中惊醒;艾莉亚走在街上,但凡听到类似小提琴的乐声,手便不自觉摸向短刀,神色骤紧,引得路人侧目。
卡森埋头于旧书古籍,试图从泛黄书页里寻出那“最后的舞蹈”规则背后隐秘,笔记密密麻麻写满本子,可线索似风中残絮,抓不真切。雷欧则加固住所门窗,铁棍靠在床头,每晚睡前都要握紧,好似如此便能抵御未知侵袭。
一封没署名的信,打破了表面的平静,羊皮纸上字迹歪扭:“你们以为逃掉了?不过是中场休息,满月之时,城郊旧磨坊,舞蹈续演……”信纸飘落,四人围坐桌旁,面色凝重。城郊旧磨坊,传闻是百年前瘟疫时弃置之地,冤魂无数,如今成了野草丛生、狐鼠乱窜的阴森之所。
满月爬上天际,银辉洒在通往磨坊的荒径,四人提心吊胆前行,磨坊轮廓在月色下影影绰绰,像头蛰伏巨兽。踏入那腐朽木门,刺鼻药味与霉味混合弥漫,屋内蛛网横陈,角落摆着一架破旧留声机,唱片似有若无转着,挤出那熟悉又可怖的乐声前奏。
新规则在墙上若隐若现:“一、转动的磨盘不可停,停下便唤醒沉睡怨灵;二、循声而舞时,双手不可触碰到同伴,违之即被拖入黑暗;三、破晓前若未跳出完整舞步,灵魂将囚于磨坊永受折磨。”艾莉亚啐了一口,“邪门玩意儿,净折腾人。”却也只能握紧刀,踏入“舞池”——那满是灰尘、散落着腐朽谷粒的空地。
乐声拔高,磨盘嘎吱嘎吱响,张逸忙奔去推磨,费力转动,雷欧与卡森随着节奏抬腿摆手,身体紧绷。可空间狭窄,艾莉亚一个侧身,指尖轻擦过雷欧衣袖,刹那间,黑暗从脚下蔓延,如墨汁浸染宣纸,雷欧被猛地拽向墙角,只剩半截身子还在光亮处挣扎呼喊。
卡森嘶吼着抛出绳索,套住雷欧手腕,张逸拼劲全力稳住磨盘,艾莉亚不顾规则禁忌,冲过去挥刀斩断那团黑暗,“呲啦”一声,似有怨灵哀号,雷欧被拖出,大口喘气,脸色惨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