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皮毛的人是个小伙子，略微有点贼眉鼠眼，给姜以凝的感觉不是很好。
但姜以凝看了一圈，实在没有第二个卖皮毛的人，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问价。
见她是一个小姑娘，那男同志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精光，大言不惭的说道。
“我这可都是上好皮毛，你作为女同志要是想买，至少得十块钱一张。”
又是十块！
姜以凝只觉得头疼，这些人怎么一开口就要一张大团结呢？
要知道她一个月才五张大团结，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想到这里毕竟是黑市，也属于市场，应该能够讨价还价，姜以凝当即装出一副十分懂的样子，挑选了其中最好的一张皮毛若有所思的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才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讲价：“现在还没有降温，愿意买皮毛的人很少，再加上你的皮毛摸着也不是那么舒服，咱们一个人让一步，八块钱怎么样？”
这是姜以凝心中能给出的最合适的价格，但凡高出这个价格，她很有可能就被宰了。
果不其然，看到姜以凝口就说准了价格，卖皮毛的男同志顿时有些面露难色。
可姜以凝说的的确是那个道理，这些皮毛他都已经卖了好多天了，愣是没有几个愿意买的。
他嘴皮子就差没磨破了。
心一横，男同志勉为其难的将皮毛给姜以凝装了起来。
“看在你是我第一个上门的客人的份上，这就八块钱卖给你。但是如果有其他人问，你一定要说你是十块钱买的，最好再夸一下我这里的皮毛是最好的，帮我带带客人。”
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好说话，姜以凝心中窃喜，立刻从口袋里拿出钱递给对方。
不过姜以凝今天带的是二十块钱，也就是两张大团结，如今身上还剩下了十二块，她小心的将钱放回口袋里，提着皮毛喜滋滋的往回走。
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正有一个佝偻的男人正在盯着她。
也许是他的视线太过于赤裸，姜以凝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下意识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又什么都没发现。
她只好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希望能够早点回到陆家。
毕竟她还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