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被踩碎，看到了天庭被踩碎。
但就在下一刻。
“嗡！！”
“吼！”
鬼神怒吼。
漆黑的刀芒如分割天地的弯月斩过，将那从天而降的霸王与地上的巨灵神分割开来。
霸王缓缓转头，看向横在自己身前的少年。
手持修罗刀，脚踏血海深渊，一条条白骨锁链若毒蛇环绕，燃烧着漆黑与猩红的火焰。
身后鬼神嘶吼，“痛苦修罗”悬于面前。
这少年身上有一股可怕的气息，不只是实力足有十三阶巅峰，体内更是散发着一股股玄妙的规则。
很强。
至少对刚刚苏醒的自己来说，很强。
但这位人间霸王毫不畏惧，而是咧嘴一笑：“你也要助那天庭，凌驾我人族之上？”
他虽然刚刚苏醒，但这一刻，霸气狂涌，一股强悍的气息在他体内涌动。
他竟是要强行唤醒体内沉睡的规则，准备放手厮杀！
“不，霸王你别误会！”林凡连忙道：“但还请霸王给个机会，让巨灵神脱离天庭，加入大夏。”
说完，林凡转头看向巨灵神：“人与神相比如何？”
巨灵神脸色难看。
十分钟前，他无比坚信神比人强。
但那霸王一举直接撼动了他，让他不再相信神比人强。
这个不可一世的霸王，没有任何投机取巧，正面在力量上碾压了他！
可以说，如果林凡一刀砍死巨灵神，巨灵神都不会服。
可偏偏这霸王也是刚刚苏醒的十二阶，却在力量上正面碾压自己，这直接击垮了巨灵神身为天庭正神的骄傲。
那个霸王掀翻的不只是如同山岳的巨灵神，更是掀翻了那座如山岳的天庭信仰！
而且那霸王的言论……
这到底是何等霸道的人类，何等不屈的人类！
天庭如何能凌驾于这种人类，如何能让他跪下！
他怎么会跪下！
连山岳都压不住他，连人类历史上的璀璨王朝都压不住他！
巨灵神沉默片刻，艰难道：“人比神……强。”